动作左右摇晃，像是个滑稽的勋章。
他头发乱糟糟地翘起几缕，额前碎发被风吹得黏在汗津津的脑门上，嘴角却永远挂着三分漫不经心的笑意，仿佛刚从某个街头篮球场直接闯入这片书山题海。
\"哟，都这么用功啊？\"他拖着长音开口，尾调带着故意夸张的调侃，声音像块石子砸进深潭，惊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狭长的眼睛弯成月牙，眼尾笑出细密的纹路，瞳仁里跳跃着狡黠的光，扫过前排缩着脖子的同学时，突然伸手扯了扯某个人竖起的书立。
\"别把自己埋太深，小心缺氧！\"
被调侃的学生涨红着脸抬头，正对上他挤眉弄眼的模样，憋不住噗嗤笑出声，压抑的空气瞬间松动了几分。
他双手插在反穿校服的口袋里，身体重心不断在左右脚间切换，膝盖微曲的姿势带着街头少年特有的痞气。
路过空座位时，他突然单脚踩上椅子，歪头打量后排堆积的试卷，发梢扫过一旁同学的课本。
指尖已轻巧地抽出最上层的数学卷子，抖开时故意做出夸张的震惊表情：\"这道压轴题我会啊！\"
说着冲愣住的同学挑眉，露出两排白牙，犬齿比常人略长，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当他瞥见黑板角落被擦得模糊的倒计时牌，突然跳上讲台，抓起半截粉笔。\"这数字太不吉利了！\"
他歪着头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地改写日期，粉笔灰簌簌落在翘起的校服衣领里也浑然不觉。写完后转身展示成果，嘴角的弧度几乎要咧到耳根：\"看！"距下地狱还有23天"，是不是瞬间斗志满满？\"
台下传来压抑的笑声，几个同学偷偷举起课本挡住上扬的嘴角。
最后晃到郭靖恺身边时，他一屁股坐在对方课桌上，反穿的校服下摆滑到大腿。
他伸手勾住郭靖恺的肩膀，凑近时发梢扫过对方侧脸，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带着薄荷糖的清甜。
嬉闹间，他随手将歪斜的校服拉链往上一扯，却又故意留着最顶端的扣子敞开，露出半截锁骨，整个人像团带着烟火气的风，吹散了教室里凝固的寒意。
李嘉乐踏着晚自习渐浓的暮色走进教室，颀长的身影几乎要擦到门框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