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像和泥鳅毫无关系,但是误打误撞的一手借刀杀人,还是摧毁了泥鳅在海上所有的基业。
所以这件事件,自此,也就算是告一个段落了。
。。。。。。
轮椅碾过碎玻璃的脆响在空荡荡的厂房里格外刺耳,泥鳅伸手抹了把额角的冷汗,金属轮椅的扶手被冷汗浸得发黏。
厂房顶棚的日光灯管在电流声中忽明忽暗,惨白的光斑与浓重的阴影在扭曲的钢架结构间交织,如同一张正在收紧的死亡之网。
这是座位于城郊的废弃机械工厂,生锈的传送带与歪斜的钢架构成错综复杂的迷宫。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机油的腐臭,地面上暗红的血迹蜿蜒成河,在低洼处积成一个个黏稠的血泊。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各个角落,有的倚靠着冰冷的机器,有的扭曲成诡异的姿势,凝固的表情中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与难以置信。
泥鳅推动轮椅,经过一台锈迹斑斑的冲压机。
机器下方,一具穿着白大褂的尸体蜷缩着,胸口被完全压平,鲜血从破碎的肋骨间渗出,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血圈。
死者的眼镜片碎裂,镜片的棱角深深扎进脸颊,浑浊的眼球向外凸起,似乎在无声地控诉着死亡的突然与残酷。
再往前,走廊两侧的墙壁上溅满了血点,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泼洒的猩红涂料。
天花板上垂下的电线在风中轻轻摇晃,不时擦出细小的火花,照亮了墙角的另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