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峙只会落了下风,不管他是不是活着回来,被生擒那一刻几乎就等于死了。
是我母亲求了军中她能见到,愿意替我父亲说话的人,一个个哀求他们在做的请愿伞上签字然后托人快马送回到宫里,让他继续掌管军营。”
“有了军中人的请求,朝廷答应了条件,没让我父亲被贬。”
江月听着,眼眶早就难耐的通红一片。
这故事说出来,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可在那时,萧云笙的母亲亲每一刻都是在惊恐和不安里度过的。
江月时而皱眉,时而叹气哀伤。
灵动的眼睛将她内心所有情绪展露无疑,随着萧云笙话里的往事起起伏伏。
她不知晓自己的样貌在烛火下更加灵动,天生的柔媚却保持着一分憨直的傻气,让人想要蹂躏在怀里狠狠欺负。
喉头滚了又滚,萧云笙嗓音沙哑的不像话。
“若是你,可会为了一个男子选择这么做?”
原还在悄悄抹泪的动作楞在原地,只觉得莫名其妙。
但他语气认真,江月也正色起来。
很淡的笑了笑。
“您难道忘了,我是怎么进的萧家。”
“我们这种人,哪里有什么选择。为了家人,在意的人,自然会不顾一切。”
若是当初有的选,谁也不会愿意被当成物件为人替身,发卖自己为奴为婢。
萧云笙眼眸一颤,声音愈发低哑痛楚:“抱歉,是我问错了话。”
江月听着他的歉意,心里一动,急忙摇头。
“这是我的命,怎么怪也落不到您的头上。”
还在愣神,身子突然被萧云笙揽在怀里,沉闷的嗓音落在头顶,成了最安心的曲调。
“日后再也不会了。”
头顶传来萧云笙带着轻颤的低喃,既像对她的承诺,又像对他自己的强调。
鼻息里扑面而来的青草气息安抚了她不安的情绪,平日她定会害羞想要挣脱。
但也许是这夜色正好,烛火不足以照出她的羞涩和脆弱,江月可以任由自己贪恋不舍这个怀抱,没有萧家,没有太子,没有乌月镇的大火,只有她和眼前莫名其妙和她命运搅和在一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