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尸体倒是找到了,一滩碎肉呈现在金家主眼前时,更是让金家的书房再次遭了殃。
而这次比上次更严重些,甚至连房顶都被掀了个大洞。
金定展看着往日里一向教导他“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这般生气的模样,默默的垂下头。
他有傲气,但他深知父亲的手段。在父亲面前,他可不能像在厥明面前一样那般放肆。
可惜金家调查了三天,竟然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这放在往日,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金家主泄了一口气,捏着眉心向后靠坐在书房里仅剩的椅子上。
“都查到了什么,说。”
侍卫拱手:“六少爷魂灯碎裂的当晚,唯有一人的可能性最大。”
“谁?”
“厥明亲传。”侍卫说道,“当晚他去酒楼找了朔衡,离开后便去了城南的方向,属下调查到,他是去找一位曾经与他有些交情的圣品炼丹师来炼制丹药。但那个方向,与六少爷遇害的位置十分接近……不过,属下查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证据。”
金家主皱着眉。
若真是厥明所为,他为什么要把这事办的如此漏洞百出又毫无遗漏?
先是在他属下的跟踪之下去了城南,却又不知道凭借什么样的手段避开了下属跟踪杀了宽儿,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回到八极殿。
这真的是那个久居山林的弟子能想出来的?
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在藏拙?
这次的事疑点重重,也正是他在故布疑阵?
可,为什么呢?
杀了宽儿,对他有什么好处。若只是单纯的想要泄愤,就不怕直接挑起殿主一脉与金家的战争吗?
倒是金定展眸光一闪,忽然开口道:“父亲,有时候最不可能的事,或许反而是最有可能的。当没有其他线索的时候,也许我们所猜测的就是真相?”
毕竟现在也没有别的线索能证明旁人的参与。
只有厥明,在那一晚出现在了八方城城南。
连朔衡那个家伙当晚都老老实实的窝在酒楼里待着,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出城。
虽然,隔天就灰溜溜跑回来的探子说把人跟丢了,不过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