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敬元对党国的忠诚,不是金钱和军衔可以衡量的。”许敬元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
金钱对应智强好使。
军衔对黄铭启也好用。
但这两样东西对许敬元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钱,他现在有的是。军衔?更是一个虚名而已,也只有黄铭启这种出身的人,才会那么看重。
在许敬元看来,少将和上校没什么区别。
就算晋升少将,等过个好几年再晋升中将,那时候中原大地都成了红党的天下了。中将不但没有什么用,反而会成为负担。
要是在前线打仗的,到时候还能举义投红,事后也能捞点好处。
但是他这种隐藏战线的人投红,是不能公开的,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许敬元现在只想光明正大的要一条出去的路罢了。
戴局长眉头一皱,显然没有料到许敬元会如此回答。
他沉声道:“敬元,你这是何意?”
他能给的,好像也只有这些东西了。
自古以来,美人、权势、金钱最是能动人心。
偏偏对方看不上。
除了这些之外,戴局长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了。
戴局长倒是不怕许敬元出卖他,换取日本人的信任。
他相信许敬元的为人,虽然他这些年来屡次针对许敬元、黄铭启二人,但是许敬元并没有介怀,依然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这是戴局长敢只身来金陵的基础。
这想法若是让许敬元听去,不免要开怀大笑了。
他当然想过生擒了戴局长,去骗取日本人的信任,然后搞一大的,把刚要成立的伪政府搞得稀碎。
但是经过推演,他发现这样做再难有他的立足之地,之后更是九死一生,只得作罢。
不然他会在见到戴局长的第一时间就把他绑起来。
许敬元回答道:“局座,在我七岁的时候,我父母便把我接到了金陵城。后来他们在北伐战争中死了,我被送到国民革命军遗族学校。再后来,我便一直生活在金陵,除了去杭州学习一年和去上海工作一年。在这里待了,将近二十年,我想挪挪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