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人会变得凶残,人最先需要吃饱、穿暖,只有女人会挖野菜,喝清水还惦记着爱。”

    “爱……”她的样子,像吃了苦药,“那就如你那日拿回来的珍珠鞋,那不是给每个人准备的东西,穷人一辈子也用不起,你要知足、认命,我的孩子,谁让你托生到这里?”

    “你不爱我爹爹吗?”知意不死心,娘平日很疼爹爹。

    她失望地看着母亲摇头,“我们只是一起养大你和弟弟,咱们是一家人,心要往一处使,把日子过好。爱不爱的,不打紧。”

    知意心中一团乱麻,难受得一口饭也没吃。

    与李瑞告别时,她问,“你的府邸想必快建好了吧?今儿你不是说去看了吗?”

    他许给她的——同容妃娘娘说过,就让她先搬到王府。

    馄饨摊她不必再去,由他出钱雇个伙计,填补她的位置。

    家里也可以请个佣人。减轻知意母亲的劳碌。

    她问完,惊恐地捕捉到李瑞的犹豫。

    那犹豫只是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话,而不是犹豫让不让她住入王府。

    他早有答案,只是不知怎么和她说。

    知意的心冷了一半,瞬间燃起怒意。

    可她不能发火,生生把气咽下去,这便是母亲反复交代的,万万守住自己。

    不为留住他,为的是自己有退路。

    母亲和知意都有高攀的心,可她们也都知道自己只能攀个够得上的高枝。

    李瑞这样的人生在云端,她们完全没想过。

    一切都是命运使然。

    知意垂下眼,她的睫毛又密又黑,垂眸时令人怜爱。

    “你是变心了?那就直说,我也不是非求着你。”

    李瑞慌忙抓住她的肩,“我没有。我是有难处。这难处现在和你没办法说,但我想好一个办法,知意,你一定要给我时间,我说过会抬你入府。”

    他说过。他说是的“娶”她入府。

    才几天,就变成了“抬”她入府。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