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急痛攻心。和太医无干。”
她伸手接过李瑕的药碗,自己一口气喝干了药汤,倒在枕上合上眼睛。
失去意识前,她一直在心中对自己说,凤药你要好生休息,之后再想办法,会有办法的,总会有办法。
他们都是那么坚韧的人,不会轻易死去。
她与他们心连心,若他们死了,定能感觉到。
……
就在头一天,一个满脸灰泥,衣衫褴褛,鞋子已经破得露出脚趾的男人,来到刑部专接百姓告御状的临时衙门,拿起鼓槌,敲响告状的登闻鼓。
他早已筋疲力尽,敲过鼓,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虽然累,但眼睛闪着仇恨的光。
他居无定所,妻子卖了房子,被主人赶出门不再任用。
为了活下去跑到京外求生,赚不到钱,靠着乞讨,又步行回到京城的薛钟。
薛家案子本已悄然完结,光是案册就两尺高。
里面详细记录着整件案子每个涉案人的口供,主要头领的参案经过,来往账目等。
归山的确厉害,案子逻辑严谨,证据确凿,已算将南府能撇多净就撇多净。
北府恐怕要倒大霉,但本来南北府都跑不掉的,所以办成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消息送到凤药那里,她连忙告诉杏子,看着杏子心中石头落地,高兴地哭起来,她也能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