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妻子只是低头写字,看也不看他一眼。

    “今天母亲没选菜式,灶上请问是不是可由厨房自定,不过可能今天提供不了河鲜类,因为上次送河鲜的小二哥今天送的河鲜不好,问问说要不要换一家来送。”

    他看母亲脸上气色仍然不好,他自己熬了一夜,也十分疲惫。

    早起处理这些破事,他都快发狂了。

    还不如上朝,摘录要务写节略,商讨国事。

    那些事都比在家处理这些琐事要畅快。

    薛母看向杏子,她以为杏子会说话。

    人家却气定神闲,将写好的方子拿出去,叫丫头到府医那拿药,回来再找她取煎药的法子。

    “婆母,请处理好家事后喊儿媳,儿媳今天要为母亲扎针,有助肾水通畅,肾水通畅可助母亲早日恢复。”

    她恭恭敬敬退出寝室,一个字都不多说。

    什么薛府细务,塌天也同她无关。

    处理这些破事是掌握权力应该付出的代价。

    只听得窗内婆母悠悠叹息一声,“你媳妇大约是恨死我了,本想把家里这些事先交给她一段时间……”

    “杏子今日本该入宫,她已经尽力了。”

    “哪家媳妇不以夫家为先?家里有事,她该辞了差事,专心侍奉公婆,照顾丈夫。”

    “哪家婆母生病,不是儿媳们侍疾。”

    “母亲,儿子愿意侍奉左右,就像母亲小时候照顾生病的我。”

    薛母声音柔和下来,“母亲一早知道,只能依靠我的幺儿,几个儿子里,青连一直最与母亲贴心。”

    青云一早出去寻医问药,将母亲的病情问过京城里大大小小大夫,所以来得晚了,恰听到这一句,脸色一变,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