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宫女上前抱了被褥、枕头,扔到院中,点起火烧掉了。

    “把她带走,别污了我的地方,明天把这贱人碰过的东西给我好好擦洗一遍。”

    愉贵人因为此事牵扯到她的龙胎,十分着恼,把一腔怒意悉数发泄到锦贵人身上。

    锦贵人直到被投入掖庭还存了一丝希望。

    向皇上好好解释有人污蔑,再告诉他自己已有了身孕。

    直到任长歌也被人丢了进来。

    锦贵人见鬼似的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她用力咬住拳头才止住没发出恐惧的尖叫。

    倒是任长歌跑到隔开他俩的栅栏边关切地问,“苏禾,你没事吧?”

    “冤枉,冤枉啊!”锦贵人扑到栅栏边向外喊,“我要见皇上,我冤枉,我不认得这个人。”

    “我的名字他都不知道,妾身不叫苏禾,皇上……”

    “妾身有了龙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她绝望地狂叫。

    任长歌眼里的光灭掉了。

    那一场旖旎的春梦,让他以为自己遇到心心相悦的姑娘。

    只不过这姑娘身在后宫,不由自己。

    原来,只是他的臆想。

    怪不得后来她不再见自己,是有孕了,她只是在利用他。

    “苏禾,你对我,一点没动过心?”任长歌不死心。

    “我不怪你要利用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锦贵人抱着手臂缩在墙角,疯狂过后,是深深的无力。

    她甚至不愿抬眼看一下任长歌。

    什么喜欢不喜欢。

    能救命还是能当钱。

    “苏禾。”

    “滚开。”锦贵人把脸埋在膝盖上。

    “到时你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好了。”

    “你有没有脑子!”锦贵人尖叫道,“别来烦我,我连你长的样子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