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在红营这里,不仅是红营的军报时报转载驳斥,民间小报同样是争相转载,这些小报主笔却没有红营的官方主笔那么板正,为了抓老百姓的眼球提高报纸销量,自然是要常常嬉笑怒骂、大言邀名的,骂起来便毫无顾忌,各种阴阳怪气、巧言脏语轮番上阵,倒是把舆论场炒得越来越热闹。
这个热闹李名自然不会错过,更别说大学堂里还会组织理论学习,对于清廷的宣传也会当作反例学习,李名也算是内行看门道,品出些味道来,贵州根据地这次分裂,如同给日益衰颓的清廷补了一剂吊命的良药,清廷自然是要狠狠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但终归只是吊着一条命而已,从康熙皇帝以下,清廷自己都清楚贵州根据地的分裂对红营不会有太大的实质性影响,所以康熙皇帝这番金口御旨,有意无意的一口一个“佛佑”、“列祖列宗”,依旧是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鬼神之事上。
清廷离西南太远,除了在舆论场上打打嘴仗过过嘴瘾也没什么事可以做,但舆论场上把这贵州分裂的事炒得红红火火,自然也就把许多其他的事也掩在了下头,这吴周的内战就是其中一条。
吴世琮和郭壮图从去年开始就围绕着永兴城对峙,双方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几十场,互有死伤,也都在积蓄实力、拉拢盟友准备一场大决战,而这场决战,终于在红营贵州根据地分裂抢走了大多数的目光之时,因为一件突发的情况而悄然爆发。
马雄病死了,这个与吴世琮一起起兵清君侧的广西提督、东道都总管、怀宁公,在铜盆岭一线与郭壮图麾下的陆道清对峙,陆道清借助地利阻截,却屡次被马雄击破,不得已不停的收缩防线,整个防线几乎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已是四处漏风、濒临崩溃的态势。
吴世琮以优势兵力屯驻永兴地区,却少有主动进攻,大半时间采取对峙的方式,一方面是手下的兵马质量比不上防守永兴线域手里的云南兵和土司兵,一方面也是在等马雄从铜盆岭打开局面、威胁衡州或从侧翼威胁线域所部军团,迫使其退兵回保衡州。
却没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刻,马雄忽然病死军中,其子马承荫匆忙接手军队,马雄所部对铜盆岭的攻势被迫停止,军中也是一片混乱,陆道清有了喘息之机,又侦知马雄病死,赶忙飞报衡州请求调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