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则在地雷炮猛烈的爆炸之中被削去一条腿,要么就被地雷炮中暗藏的碎石瓷片将整个下半身裹入一场剧烈的“风暴”之中,变成一个千疮百孔的破布,带动着整个身子都乱旋乱转着,直到扑倒在山坡之上。
这些陷坑和地雷炮也成了阻拦郑军长车推进的利器,长车的小木轮陷入陷坑之中,推车的郑军民夫和兵卒就得冒着暴露在红营铳弹弓箭火力之中的风险将这些长车拖拽出来,地雷炮炸毁了长车的小轮,这长车也就只剩下充当掩体的作用。
随着郑军的长车愈发的靠近红营的第一层防线,土墙后射下的羽箭、火箭和铳弹愈发密集起来,有些民夫和兵卒终于坚持不住调头就跑,但山脚下的盾车阵里,郑军的弓手铳手不仅只和山上的红营战士对射,同样也有督战的职责,见到逃跑的民夫兵卒,便将他们一一点杀。
即便有少数幸运儿跑回了盾车之后,很快也被郑军的甲兵挑出来斩首,人头便挂在盾车上,不一会儿,好几辆盾车上人头便取代了悬在车上的土袋,密密麻麻瞪着无神的双目警示着前方那些攻山的民夫和兵卒。
山脚下尸堆如山之时,郑军的长车驶过最为平缓的一段山坡,终于是进无可进,推车的民夫和兵卒便在四面打下木桩,将长车固定在原地,然后将伸缩的长板和云梯伸展出去,这一过程中又有无数民夫和兵卒被红营的铳弹火箭取走性命,剩下的熬过最艰难的一段时间,终于完成了任务撒腿撤退,他们可以一路跑回战壕之中,至少今日是不用丢了性命了。
郑军的盾车之后响起了一阵号角声,扛着大盾的郑军步卒踩着云梯长板抢险冲山,在盾车后等待已久的甲兵也蜂拥而出,他们是破阵的尖刀,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扛盾持刀的步卒,等那些甲兵冲开一个缺口,他们就会跟着一拥而入,将那缺口不断扩大,直到彻底击溃红营的守军。
那些甲兵刚刚露登上长车,便听得土墙之中一阵阵刺耳的哨声响起,紧接着便是暴雨一般的炮子霰弹席卷而来,土墙后的红营守军也留了一手,专门等着这些甲兵展开突击才突然将手里一切能用的炮子铳弹统统轰了出去。
几十步的距离里面对如此密集的炮火铳弹,顶在前头的大盾根本遮拦不住,那些甲兵身上的盔甲和步卒手里的盾牌更是无法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