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下马来。
周围的清兵见主将落马,自然是慌乱不堪,甚至连许多八旗兵都跟着逃了起来,待胡图被戈什哈扶起,整个清军军阵,已经再没有一处还坚持在原地的阵列了。
“大人!”海达尔在几个戈什哈的扶持下穿过溃兵找来,他的一条手臂满是血洞,如同破布一般挂在胸口,胳膊上用束带紧紧扎着,但鲜血依旧不停的流淌着,海达尔一把扯住胡图,声音里带着哭腔:“军溃了,那些蒙古人都跑了,咱们也赶紧撤吧……”
胡图喉头泛起腥甜,他预计过会战败,所以一路小心谨慎,盘算着就算战败,好歹也能保住大军主力,哪想到千小心万小心,还是着了红营的道,被堵在江岸边杀,就算自己能逃出去,也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逃不掉了,正是倒春寒的时候,河水寒彻骨髓,遁入河中也得冻死!”胡图抚摸着自己的战马,他有战马骑乘,抱着马脖子让战马泅水去对岸,还是有逃命的可能,但他却已经没有逃跑的欲望了:“康王爷能把江宁八旗、杭州八旗和江南绿营那些废物捏成可用之兵,靠的就是赏罚分明、军纪严苛,我失陷大军,纵使能逃出生天,也免不了康王爷那一刀了……”
“我等在龙岩,整日嘲笑郎廷相跳江而逃,如今怎能如那尼堪一般跳江逃遁?自该决死一战!”胡图猛的翻身上马:“你们愿走的速走,愿降的……自去投降,愿与本将拼杀到底的,便与本将一同赴死!”
海达尔扯过一匹战马,单手翻身上马,用牙齿咬着缰绳,又让人把一把马刀用细绳绑在手上,周围的戈什哈没一人逃离,全数跟着翻身上马,八旗兵也有不少逃跑的,但更多的则是聚拢在胡图身边,凑了两百余骑。
胡图哈哈一笑,扯了一把马枪,双腿一夹马腹,领着这两百余骑朝着那股蜂拥而来的赤潮冲去,这些八旗骑兵一瞬间便将战马提到极速,在清军溃兵之中横冲直撞、闯出一条道路。
胡图一马当先,瞧见一支冲在最前头的红营队伍,他们根本没料到清军大溃之际还能组织兵力绝地反击,战士们散着队列抓着俘虏,军官甚至背对着奔驰而来的八旗兵指挥着,等听到身后激烈的马蹄声转过身来,胡图已是马到枪到,一枪就将那红营军官扎了个对穿,身后的八旗骑兵也跟着冲开,闯入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