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心头雪亮。他故意卖个破绽,踉跄着撞向断垣,双刀却暗藏绞索手法。阿布拖雷果然中计,一锤砸向其背心,另一锤却来卷他双腿。武松等的就是这刻,但见他双足在墙上猛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双刀交错斩向金将咽喉。
阿布拖雷万料不到这垂死之人还有如此爆发力,慌忙回锤自救。却不知武松这招\"玉环步鸳鸯脚\"暗藏变化,左刀缠住绳索,右刀已顺着锤柄滑向其手腕。但听一声惨叫,金将右手齐腕而断,鲜血喷涌如泉。
\"还你一锤!\"武松强忍臂上麻痒,左手刀挑起断腕处的流星锤,绳索如灵蛇缠住阿布拖雷脖颈。金将抓住绳索,却觉越收越紧,脸色渐渐涨成猪肝。
武松踏上两步,刀尖抵住其心口:\"可记得景阳冈的老虎?\"
阿布拖雷瞳孔骤缩,喉间咯咯作响。武松却不再废话,双刀齐下,一颗斗大头颅冲天而起。他踉跄两步,以刀拄地,但见左臂黑气已蔓至肘间。城头宋军见主将得胜,轰然叫好,声震云霄。
武松撕下僧衣下摆,就着金将尸身上的血污写下\"杀人者武松也\"。
他取出赛化陀给他的化毒散涂在伤口之上,左臂黑气不再弥漫,而且渐渐淡化。
远处保州方向,暮色中的狼烟正一柱柱升起,他知道,这不过是又一场血战的开端。
城头,张显的钩镰枪挑起岳字大旗,旗面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开仓!放粮!”岳飞一枪挑开粮仓铁门铜锁。
百姓涌入时,他命人贴出安民告示:劫掠者斩,欺民者诛。牛皋带着背嵬军巡街,遇见试图纵火的金兵细作,一刀劈开其天灵盖,脑浆混着血水在青石板上拖出长痕。
卢环的玄甲军则忙着拆毁金军箭楼,汤隆将缴获的弩机拆解,箭头在石板上磨出火星:“这些精铁,正好给乡亲们打农具。”
此战过后,中山府更名为忠烈城。
岳飞在府衙设宴,酒坛上贴着“庆功”二字,却是用金兵血写的朱砂。
“此战,卢某敬三位英雄。”卢环斟满三碗血酒,一碗洒向空中。一碗敬曹正,一碗敬李忠;一碗敬酆泰。
夜幕降临时,岳飞独自登上城楼。远处,磁州、相州的烽火次第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