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布满了箭矢、长矛留下的伤痕,有几处装甲板被火油烧得发红,但整体结构依然完好无损。
卢环策马入城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十辆钢铁巨兽静静地停在硝烟弥漫的街道上,车身上的兽首图案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盟军士兵敬畏地绕行着这些钢铁怪物,有人甚至忍不住伸手触摸那还带着硝烟味的装甲。
\"报告大帅,铁甲营十辆战车全部完好,共摧毁箭楼七座、街垒十二处,歼敌预计五百余人。\"
铁甲营统领抱拳汇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
卢环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扫过战车履带上沾着的血肉碎末,又看向远处跪地求降的金兵,最后落在那些静静矗立的钢铁巨兽上。
这些来自西域秘术与江南匠人智慧结晶的战争机器,正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就像这个即将诞生的新王朝一样,冷酷、强大、不可阻挡。
盟军逐步控制各条要道,将残余金兵逼入角落。
一个时辰后,汴梁城头换上了卢字大旗。
卢环登上残破的城楼,脚下木板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城内处处火光,黑烟遮蔽了天空。
王善被搀扶着走来,左腿包扎的布条已被血浸透。
\"我们赢了\"王善声音沙哑,\"但五万先锋,只活下来不到八千。十六路反王,只剩我一人。\"
卢环没有回答。他望向城外那片原野,那里堆积着数不清的尸体,乌鸦已经开始盘旋。更远处,幸存的士兵正在挖坑掩埋同伴,但大多数人只能暴尸荒野。
\"值得吗?\"王善突然问道。
卢环握紧剑柄,指节发白。他想起出征前那些百姓期盼的眼神,想起金人铁蹄下呻吟的中原。
\"这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雷,\"这是必须要做的事。\"
一阵风吹过,带着血腥和焦臭。城下的士兵开始唱起家乡的挽歌,曲调悲凉,在废墟间久久回荡。
卢环站在汴梁城头,望着北方苍茫大地,手中紧握着刚刚送来的军报。
\"报——!\"一名斥候飞奔上城,单膝跪地,\"金兀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