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这场对决。
\"你的剑，比传闻中更快。\"
完颜烈抹去额头的血迹，金刀横在胸前。
卢环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你的刀法，丝毫不差。\"
再次交锋时，完颜烈突然变招，金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直取卢环咽喉。
卢环身形急退，剑尖却如影随形地刺向完颜烈手腕。
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就看谁更不惜命。
千钧一发之际，完颜烈的刀锋偏了半寸，只划破卢环的肩膀；而卢环的剑却刺穿了完颜烈的手腕，金刀当啷落地。
\"为何收刀？\"卢环没有追击，反而后退一步。
完颜烈握住流血的手腕，苦笑：\"我若取你性命，城外八十万义军必会屠尽我城中族人。\"
卢环冷笑：“你太自信了。”
卢环将宝剑向身后一背：\"我会给战败者一个体面的结局。放下武器，我保你族人安全。\"
完颜烈却摇头：\"大金将军，只有战死，没有投降。\"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但我可以给你这座城。\"
火折子落地，钟楼早已浇满火油的木质结构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卢环急忙后退，完颜烈却站在火中放声大笑：\"卢环！今日我虽败，但大金国运未绝！他日必有人为我报仇，让你义军血流成河！\"
火焰很快吞没了他的身影。
卢环被亲卫强行拖离钟楼，远远望着这座地标建筑在烈火中崩塌。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时，叶邑城内的厮杀声终于平息。
方琼花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街道上行走，每一步都踩在血泊中。
她奉命清点伤亡，收殓将领遗体。
夕阳如血，染红了叶邑城头残破的旗帜。
卢环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内外的惨景，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血丝。
城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气息，几只乌鸦在低空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