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棍,击碎一人头颅;又夺过一把单刀,劈开另一人胸膛;第三名敌兵的长矛却刺入了他的腹部。
王寅狞笑着抓住矛杆,将敌人拉近,一记头槌砸得对方鼻梁塌陷。
他拔出腹中的长矛,当作拐杖支撑着身体,继续向前。
火焰已经吞噬了他的战袍,灼烧着他的皮肉,他却浑然不觉。
终于来到大门前,王寅握住铁脊矛的柄,用力拔出。
被矛钉在门上的尸体颓然倒地。
这一用力,腹部的伤口鲜血狂涌。他摇晃了一下,却用长矛撑地,没有倒下。
十余名金兵围了上来,却无人敢率先出手。
王寅咧嘴一笑,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来啊,金狗!让爷爷教你们怎么打仗!\"
他主动出击,铁脊矛在火海中划出一道道寒光。
每一击都带走一条性命,但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最后一名金兵倒下时,王寅的铁脊矛终于脱手。
他靠着大门缓缓滑坐在地,火焰已经蔓延到他的腿上。
\"痛快\"王寅望着被火光映红的夜空,喃喃道。
当增援的义军终于赶到时,发现这位猛将已经气绝,但尸体依然挺直脊背坐着,周围躺着十二具金兵尸体,仿佛在守护他的安息。
卢环第一个冲进了帅府,他手持青缸剑冲入府内钟楼之上,正与完颜烈面对面相遇。
两位主帅不约而同地遣退了亲卫,决定以武者方式一决胜负。
完颜烈卸下厚重的铠甲,只穿一件素色战袍,手中是一把弯如新月的金刀。
\"卢环,我早想领教你的剑法。\"
卢环青缸剑出鞘,剑身如一泓秋水,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寒光。
\"完颜将军,请。\"
没有多余的话语,两道身影同时发动。
金刀与长剑在空中相击,火花四溅。
完颜烈的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击都带着北地风雪般的凛冽;卢环的剑术则如江南烟雨,看似柔和却无孔不入。
三十回合过去,两人身上都添了伤口,却谁也没有退缩。
钟楼下的厮杀声渐渐平息,整座城池似乎都屏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