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儿,他没给大儿子说,那就是他心里膈应。
自得知这伙人落户上定村,他就看这些人不顺眼了。
即使他收买这伙人,可只要他们住在上定村一天,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被周秃子收买。
毕竟住在一个村,有什么勾连他也不清楚,他总不能时时派人盯着他们。
与其担心他们反水,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收买。
以他的身份,整治这些流民手到擒来。
“爹,你有招儿了?”陶才礼一扫刚才的不愤,期待的看向老爹。
“等周秃子把户籍和鱼鳞册子送过来,你别耽误,立马去镇上把他们的户籍、房契和地契都办下来……”
陶才礼越听越不对,眼里的光慢慢消失,听到最后他眼里的火苗腾地又着了。
点头如捣蒜,“儿子知道了!”
陶里正眼里闪过阴狠,慢刀子割肉,他有的是法子收拾这伙流民。
要是他们识趣,主动投靠他,好好孝敬他,他倒是也可以松松手,让他们喘口气。
要是不听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等开春以后,哼哼……
甜丫他们还不知道陶里正已经在盘算怎么对付他们了。
就是知道了甜丫也不觉得奇怪,早晚的事儿。
再说这一会儿他们也没功夫想别的,忙的都快脚不沾地了,眼看着天越来越阴,呼啸的寒风吹在脸上跟刀子似的,疼的人只想把脑袋缩在脖子里。
再也不出来,可惜他们没有猫冬的条件,连过冬的屋子都不够。
在生死面前,这些算计都不值一提了。
小二百号人这会儿没一个闲着的,就连浔哥这些小孩都被揪来干活了,撅着腚在房子四周捡柴火。
每捡一小背篓就送回房子前面,有人专门负责垒柴垛。
甜丫也没闲着,手拿镰刀弯腰撅腚,唰唰唰快速割着地里的野草,脚边的野草越来越多。
后面跟着的半大的孩子,坐到地上随手用野草编绳子,给这些野草打捆。
打好捆的野草背到骡车上,统一运到柴火垛旁边。
所有人都忙着,冯老太心里憋着一肚子话,也不好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