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瞒不住您。”穆常安让人坐,给两人各倒一碗水,“今个我俩连镇门都没进去。
户籍上缺了个曲河堡的戳,人家不让进。”
桑有福眉头皱的死紧,“早知道今个送礼就不这么大张旗鼓了,现在弄得人尽皆知。
万一陶里正看出来咱们这是想他架起来,那就不好了,说不定会嫉恨上咱们。”
这要是把人得罪了,他拖着不给他们上户籍可咋办,户籍不全连镇上都去不。
家里这些东西还怎么卖出去。
“您放心,他没那么容易看出来,就算他怀疑,只要没证据,他也不能拿咱们怎么办。”比起老头的担心,穆常安倒是不咋担心。
淡定的问,“今个送礼,您都是按我说的做的?”
“当然了。”
“那就行了。”甜丫让人安心,话锋一转,把今个她和穆常安去镇上遇到的事说了一遍儿。
“你的意思是陶里正仗着他儿子是户房典史,自己又是里正,把控着村里往镇上去的这条道。
不交银子就不让人拉车挣钱?”
“嗯呐,可嚣张霸道了。”甜丫撇撇嘴,小声说:“不过他做的也没这么明目张胆。
那些没交银子就拉车的,表面上陶家没有出面为难人,都是在背后做小动作。
要么让人拉车的时候连人带车翻到沟里,要么就是把拉车的牲口给弄病了,通过这些手段把拉车的人吓住。
都是地里刨食的老百姓,一两次就被吓破了胆,还怎么可能继续拉车。
久而久之,周围村子的人也都看出来了,但是苦于没什么证据,也就只能私下里埋怨几句陶家霸道。”
桑有福满脸震惊,嘀咕道:“小小一个里正,竟然这么嚣张?”
“光靠他一个人肯定不行,他儿子背后应该还有人,就是不知道这人是谁。”甜丫分析,最后一拍桌面,“最起码咱们现在能确定一件事。
这个陶里正是个坏怂,不可交。
这样的人,即使没有今个送礼这一遭,他也不会给咱们好脸色。”
“今个我们去送礼里正家的下人说里正不在,我们仨就吃了个闭门羹。
门都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