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以前会盖房子?”穆常安突然问。
激荡、热血的情绪的还很上头,不少人没反应过来,石头红着脸看向常安哥,傻愣愣的问:“哥,你问这干啥啊?
咱们不是明年开春才盖房子吗?
没开化也不能动工啊!”
穆常安瞪眼,抬脚给了他一脚,“能不能动动你那死脑子?房子不修咱们咋住?
晚上还睡外面吗?”
今天是十一月初十,离过年还有小两个月,离开春最少还有五个月。
这破房子不修,他们这五个月睡荒郊野地里吗?
激动的情绪还没下去,就开始干活了,哪有时间给你伤感啊,麻溜干活吧。
看村里人精神气又回来了,桑有福这才放下掀棉帘子的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激动的情绪让他心底发颤,人也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十来岁。
“爹,你就不出去看看?”桑大柱给老头顺胸口,犹豫着说:“您毕竟是村长,是咱们所有人的主心骨。”
“闭嘴,以后别叫村长了。”桑有福瞪儿子一眼,“咱们现在是上定村的人,这个村的村正姓周。
再提什么村长,让人家村里人听见了,心里能痛快?
咱们刚落户,最重要的是休养生息,把自己的日子过起来,不能惹事,更不能惹他们心里不痛快。”
桑大柱自知说错话了,心虚的点头。
不过爹即使不当村长了,可在村里人心中威望还是有的。
关键时候老爹得出去撑场子啊。
桑有福能不知道儿子在想啥,他恨恨用拐棍敲儿子一下,“我看你是越老越越糊涂了?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想的啥?是不是看甜丫和常安管事心里不舒服?不服气?”
“爹,我哪敢不服气啊!
您这不是往我头上扣屎盆子吗?我可不是没良心的人,甜丫和常安有本事,他们管事村里人没意见。
我也没意见。
说这些话还不都是为了家里的小辈,他们年轻要是能管事,跟着甜丫和常安,他们吃肉,咱家也能喝口汤。
以后的日子还用发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