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太晦气了。
“你可别胡乱搞,到底死者为大,人家亲人说不定啥时候就来迁坟了。
到时候如果连个坟头都找不到,闹起来够你喝一壶的!
迁个地方,平时你再派人看顾一二,把坟头的草拔拔,到时候人家来迁坟,还不得对你千恩万谢。”
“知道知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驿丞有些心虚的打断申田的话。
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刚才就是这么想的。
他想着直接把这些尸骨刨出来,随便找个地方扔了。
申田哼哼几声,没戳穿他。
一夜之间,爹娘没了孩子,孩子没了爹娘。
六家人埋完人回来,满脸悲戚、眼神空洞,不聚焦的盯着四周。
但人类的悲喜注定不相通,当炖煮地蛋的香气飘出来时,驿站周围重新热闹起来。
缩手缩脑的流民和身穿皮袄大氅的富户形成鲜明对比,明明是从一个客栈出来的。
却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各行一边。
相同的是彼此脸上轻松的笑。
饿的饥肠辘辘的流民欣喜于有热汤热饭吃,富户欣喜于能在此地多停留两天。
一路顶风冒雪赶路,有些人的身子早就遭不住了,正好趁机修养修养。
死了家人的六家人像是被这场热闹隔绝在外,明明饥肠辘辘却丝毫没有食欲。
“二橛子,找几个罐子,一家给送一罐吃食。”申田踢踢二橛子。
他到底是有些可怜六家人。
二橛子哎一声,一蹦站起来,麻溜找到驿丞要了六个陶盆。
一家给打了一大盆炖煮地蛋,满满当当,领着人亲自给六家人送过去。
“看开点,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他安慰一句,冲同僚使个眼色,把六个陶盆放下就准备走。
袖子突然被扯住,二橛子回头正对上老头空洞血红的眼,他不由吞吞口水,“老丈,您还有事?”
老丈扑通跪下,老泪纵横,嘶吼着问:“官爷,那个纵火的疯婆子在哪儿?
求您告诉我,老汉我就昌儿一个儿子,他是我们老两口的独子啊,就这么被一个疯婆子活生生烧死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