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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酒杯，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语气仿若寒冬腊月的冰碴，冷硬而刺骨，“说？”
侍卫咽了口唾沫，头更低了些，低声说道：“利源铁矿的赵崇武跟买家都被抓了。
还有咱们在京中布置的那些人，基本上也都被抓了，无一幸免。
就连咱们暗中安插在宫中，费了好大周折才站稳脚跟、负责暗查的人手都被连根拔起。
如今……
如今连大长老都下落不明了。”
听闻此言，男子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他猛地站起身，手臂一挥，将桌上的酒壶、酒杯一股脑推到了地上。
“哗啦”一声巨响，酒水四溅，瓷片纷飞，在这寂静的雅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男子胸膛剧烈起伏，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道：“杜文焕，朱婉清，你们竟然背叛了大明，我早晚要你们付出代价。”
发泄过后，男子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后，睁开眼，看向侍卫。
他语气恢复了些许平静，“行了，你好好在这里经营，我要躲一段时间了。
你不要再跟任何人联系。”
侍卫连忙应了一声，“好。”
侍卫声音坚定有力，似在向主子表忠心。
男子微微点头，整了整衣衫，随即大步走向门口，伸手拉开房门。
刹那间，外面的喧闹声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他却仿若未闻，神色如常，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去，融入夜色之中。
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留下一地狼藉的雅间，见证着方才那场风暴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