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在她锁骨处点了朵极小的梅,比他画过的任何墨梅都要艳,却又比任何朱砂梅都要暖。
“听颂的笔……”她喘息着抓住他手腕,却被他轻轻吻去指尖的颤意,“原来不只会画画。”
他忽然低笑,气息喷在她耳畔:“陛下忘了?臣说过,要把陛下的每个瞬间都藏进笔尖——”指尖划过她腰间,像笔锋转过梅枝的折角,“如今才知道,比起画纸,更想把陛下藏进怀里。”
殿外的风雪渐歇,窗棂上结了层薄冰,却映不出殿内的温度。
沈听颂看着她发间散落的玉梅,忽然想起初见时她蹲在巷口,替他捡起被踩烂的画稿,指尖沾着泥却笑得明亮——那时他以为,这世上最动人的风景不过如此。
此刻她躺在他怀里,指尖还沾着他的墨香,却比任何画都要鲜活。
“陛下,”他忽然轻声唤她,指尖替她理开额前汗湿的碎发,“明日晨起,臣替你画张像吧。”
楚容朝仰头看他,眼尾还带着未褪的红,像朵沾了露的墨梅:“要画什么模样?”
“画陛下眼下的朱砂痣。”他低头吻在她眼尾,那里不知何时沾了点他指尖的朱砂,“画陛下掌心的墨痕,画陛下发间的梅香——”忽然顿住,耳尖又红起来,“还有……陛下此刻在臣怀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