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湿发,指尖触到她额角的凉,忽然想起临走前母亲塞的暖手炉还在马车里,“怎么不抱个汤婆子?外头的风钻脖子。”
夜令鸢忽然扑进他怀里,狐皮氅上的银线蹭过他的锦缎衣襟。
她闻到熟悉的松烟墨香,混着北疆的雪气,忽然想起小时候夜云笺总把她扛在肩头逛书斋,说“我们鸢儿要读遍天下书,行遍天下路,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女子”。
此刻他怀里还揣着给她的信,信末画着只歪扭的小狐狸,是他练习了半个月才敢落笔的。
“云策哥哥也来了!”她转身拽住夜云策的袖子,却被对方揉了揉脑袋,发间的银铃铛“叮铃”响。
夜云策指尖捏着她氅衣上的银线梅花,忽然想起楚容朝去年托人送来的蜀锦,上面绣着同样的纹样,边角却藏着极小的“云”字——是替他们几个哥哥绣的。
“瘦了。”他往她碗里添了勺面汤,瞥见她指尖的胡杨叶,“又刻字了?当年给云笺哥刻的木牌,还在我书房挂着呢。”
话音未落,楚云筝忽然递来个锦盒,打开是串胡杨木手串,每颗珠子上都刻着小太阳,“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