麝之事,让她对他深恶痛绝,连带着也不想生下属于他的骨肉。
可现在…
想到那日在广安殿前听见的对话。
如果、如果他还是不信她,要试探她……
姜翎月抿了下唇,“子嗣靠的是缘分,不急。”
“不错,是这个道理,”谢安宁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也对子嗣期盼,自己就吃够了求子的苦,闻言便安慰道:“你年纪还小,不急于一时,放宽心,养好身子,孩子自个儿就来了。”
“…好。”姜翎月笑了笑,没有多言。
说话间,已行至正门,前头领路的男子轻轻拉开大门。
姜翎月突然发现这个一直在前头给她们领路的人,身材高大,肩宽体阔,步子迈的很稳,没有寻常奴仆的低眉顺眼,不禁好奇道:“这是府上的下人?”
谢安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愣,解释道:“不是下人,他叫吴庸,曾是我阿爹麾下的副将,后来手臂受伤从军中退了下来,留在谢家做护卫,但他并非奴籍。”
事实上,谢家这样的退伍军人还有不少。
只是,曾经官衔最高的,是这个吴庸。
且,昔年她阿爹看重的赘婿人选里,其中一个就有他。
这时,朱红色的大门被打开,那个名叫吴庸的男人侧立于门前,姜翎月正好能瞧见他的侧脸。
模样中规中矩,在见惯皇帝陛下那张俊脸的姜翎月眼中,算不上什么。
说是伤了手臂,但看他开门的动作,倒没瞧出行动不便。
此人年纪看着二三十岁,周身气势,确实透着几分军人的坚毅。
不像是能甘愿守在子嗣断绝的谢家,当一个区区管事的人。
除非,另有所图。
……谢家败落至此,还能图什么呢?
姜翎月移开视线,嘟囔了声,“男宠好像也不是很需要。”
“什么?”谢安宁没听清,“您说什么?”
“没什么,”
男宠还是要的,她谢姨循规蹈矩了十几年,养几个男宠快活快活怎么了。
姜翎月提着裙摆上了马车,摆手道,“谢姨请回吧,最迟明日,我就让人送几个男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