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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甫也不介意,他自顾自道:“我想过了,如果婉儿真的想去潇湘书馆读书,等我回来劝劝父亲,他应当会松口的。”
在大瀚各地开设女子学院一事,是陛下铁了心要抬举天下女子,做臣子行劝诫之责便也罢了,屡屡跟上位者对着干,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们家陛下虽仁厚,可真要动了杀性,那是收不住刀的。
一旦惹恼了陛下,在几个上蹿下跳的刺头中挑出一两家来杀鸡儆猴,他王家怕是要首当其冲。
再者,之前的王少甫以为女儿要去潇湘书馆只是一时兴起,下午看她确实读的进去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还能一一写下注解,瞧着还真有几分心上进。
都是膝下唯一的独苗苗,他的爱女之心,并不会比谢安宁少多少。
只是受这世道的思想局限,认为女子就该在后院享受锦衣玉食,奴仆随行,花团锦簇的生活。
外头的勾心斗角,波云诡谲,该由男人出面应对。
可既然女儿愿意离开内宅,走到人前,他这个做爹爹的,自然要重新计较。
犯了天下男人的利益,危险会不小,但只要不离开京城,他堂堂尚书令,总能护住自己闺女。
唯一的难题,就是劝说守旧古板的老爷子了。
好在他爹是个聪明人,只要他晓以利害,哪怕是为了王家不被帝王清算,他爹也会懂得退让。
王少甫细细想着,愈发觉得念头豁达,十分可行,他紧了紧怀里的妻子,道:“过继之事也可先行作罢,若婉儿真成器,陛下政令推行的顺利,让她……”
“王伯瑾!”谢安宁倏然开口打断,“你不必说这些来试探我,无论过继还是不过继,婉儿能不能去读书,我说了离意已消,就不会跟你和离。”
“……没有试探,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这也算自作孽了,王少甫苦笑,“你不信也罢,等我回来,我一件一件给你兑现。”
谢安宁累极了,连抬眼都不愿意,自然看不见他苦意深深的面容。
闻言,她也只是懒懒扯唇,“等你回来再说。”
“好…”王少甫低头吻她,“安宁,你等我回来。”
这一夜,两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