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后。
她当即合上书册,起身行礼:“阿爹回来了。”
王少甫看向书封上硕大的‘春秋’二字,唇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张口时,却是道:“不是嫌这些书晦涩难懂,如同嚼蜡吗?”
膝下只得一女,那真是如珠如宝护在手心长大。
三四岁时,王少甫将小小人儿抱在膝上亲自开蒙教导。
但王婉幼时跟个皮猴一样,跳脱的很,王少甫教女儿读书习字时,早发现她虽然聪敏,但不是个坐得住的性子。
好在是个姑娘家,他也并未太过严苛督促。
而现在……
听见父亲文华,王婉捏紧手中书本,干笑道:“那是小时候嘛,自打被祖母勒令去读女则,列女传后,女儿便觉得这些书细细读来还是很有滋味的。”
“哦?”
王少甫笑了笑,伸手自女儿手中拿过书本坐下,随手翻开几页,发现上头竟然还有标注的理解。
女儿的字迹,他当然是认识的,眸中讶色更深。
父女俩的动静,吸引那边盘账的谢安宁也抬眸望了过来。
王婉瞧见后,心中一动,她清楚母亲的打算,也明白母亲为何坚定选择和离。
只是她对父亲感情颇深,若有可能,她也不想让…
想到父母和离后的局面,王婉试图做出最后的挽回。
她定了定神,语含希冀,“阿爹不信女儿才学,不如考校女儿几个问题,若女儿答对了,就允女儿去潇湘书馆教书如何?”
“潇湘书馆?”
话音刚落,王少甫眉头再度蹙了起来,沉声道:“你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
王婉一时语塞,呐呐无言。
气氛骤然冷肃下来。
“行了,”谢安宁放下手中账簿,起身道:“天色不早,夜来风大,婉儿你受不得寒,先回去吧。”
“……是。”王婉抿唇,看了眼父亲,正要转身,就被唤住。
“不急,”王少甫道:“明日为父离京,少说需要月余才能回来,留下陪我和你娘一起用顿晚膳。”
依旧是王家规矩。
只有每月十五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