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三名白鹰大兵殴打巡警、猥亵妇女未遂的案子,随着法庭开庭,进行公开审理,整个南洋的舆论场再次被点燃,仿佛雨季刚至的热带丛林,被雷声引爆了万里惊雷。
民间的茶馆酒肆,码头工棚,乃至渔村庙会,华人们无不在热议。
就连很多土人也不得不承认,张弛是个优秀的领袖。
至少在他的带领下,这次所有曾经的被殖民者,都可以骄傲挺起胸膛、用浓重口音对西方人吼出一句:“no,去你的!”
新解放的狮城和马来当地的华人更是因为这次审判事件和建立南洋大学的事,纷纷归心。
批原本犹豫不决的华人商户、马来乡绅、印裔侨民纷纷表示归顺与支持。
可就在一片喝彩声中,某些人的日子却开始不好过了。
在南洋各地的几家大宅里,饭桌上的鱼汤凉了,窗外的晚风拂过老藤,也拂不散屋里沉甸甸的闷气。
一些在约翰人的殖民时代,靠着抱约翰人大腿的本地华人、土著望族,如今正皱着眉、掐着算盘,脸色一日比一日阴沉。
他们曾以为,南洋会照旧维持那套“白人坐头桌,华人望族管经济,土人和底层华人做苦工”的旧秩序。
张弛崛起时,他们选择了观望。
小子左右不过是一名从民国打出来来的军人,虽锋芒毕露,但未必真能扎根南洋。
“不要急。”他们在酒桌上说,“看看约翰人怎么回手。”
那时,他们心里盘算的是双边下注。
一边继续保留与约翰方的渠道,提供情报与物资。一边派代表与安民军试探接触,谈什么共谋未来。
直到吉大港一役,安民军出其不意的机械化迂回突袭,彻底撕裂了约翰人设下的防线,令殖民军仓皇败退、狼狈议和。
这场大捷犹如平地一声雷,但许多老狐狸仍按兵不动。
他们并非愚蠢,而是太过老谋深算。
“张弛厉害归厉害,但终究只是合众国的小弟。”一个槟城当地侨团会长在香炉前摸着佛珠嘟囔,“咱们还是再等等,等约翰人开口,承认我们是他们的公民”
比起做堂堂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