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锦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停止了挣扎。
虞咏南却还没松手。
保持着双眼圆睁的发狠模样。
“孩子!我的孩子!”
柴房的门,猛然被人从外撞开。
一团粉紫色的人影扑了过来,浓重的脂粉香让虞望北打了个喷嚏。
“谁!”
他怒喝。
定睛看时,来者已经用力把虞咏南推倒,哭喊着,手忙脚乱去扯缠在虞听锦脖子上的腰带。
“节哀吧,让你来送她一程,已经够了。”
虞忠不知何时,又回返了。
负手站在柴房门前,望着一动不动的虞听锦和那哭喊的妇人,沉重的面上,闪过一丝悲戚。
“孩子,你别死,你别死,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再过几天你就满十九岁了,别死啊,你看看娘,你看看娘!”
虞家两兄弟都有些懵。
“忌婶子?”
虞望北叫了一声。
粉紫色衣衫的妇人,是隔房叔叔虞忌的妻子。虞忌早就没了,这是寡婶。
她怎么说自己是虞听锦的娘?
“这里的事,不许透露给任何人。”虞忠扫视两个儿子。
一瞬间,长子虞望北明白了什么。
当年绯晚出生不久就失踪,没多久,母亲领养了一个女婴,便是虞听锦。
一养十多年,疼爱到了极点。
却原来,虞听锦不是从善堂抱养的,而是……
忌婶婶生的?
忌叔早亡,当寡妇的忌婶,竟和野男人生了孩子?
父亲安排抱养了这孩子,原来是为了遮家丑,维护虞家名誉!
只是虞听锦最终做了坏事,还是连累了家族名誉,世事难料啊。
虞望北暗自感叹之际,忽听父亲又说了一句。
是对他说的。
“到底是你亲妹,回头送到乡下,选个风水宝地,将她好好安葬吧。”
虞望北:?!
亲、亲妹?
所以和忌婶生孩子的野男人,是……
怪不得这些年,父亲也对虞听锦百般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