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些地方的人,胆子大得很,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有时候连官府都不怕,你一个姑娘家,还是得注意些。”
这一点宋英很认同,真诚地向钱氏道了谢。
钱氏又感慨道:“当年的孙家在大垭村也算是体面人家,谁能想到呢,几年之后境况竟然不如申家,说来这都是命。”
李氏不赞同:“什么命哟,申状元书念得好,他们家当时只是暂时穷,后面就成官家了,孙家一个农户怎么比?”
“这倒也是,说起来你家元娃书也念得好,都考进嘉湖书院了,迟早也能当官,说不得还能给你这个老太婆挣个诰命回来。”
“他还小,能看得出来什么。”话虽如此说,李氏的嘴角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都进嘉湖书院了,还有什么看不出来。”梅花婶酸溜溜的,“我家子良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已经学制艺写文了,还是没考上。
我后来去找王先生询问,说是嘉湖书院收学生看的是天赋,你家元娃能被收下,说明书院的先生认为他有念书的天赋。”
“真的?”钱氏更惊讶了,先前她只是话赶话说到,客套几句而已,听梅花婶这么说,对李氏更加羡慕,有两个孙子,还一个比一个能干!
“你个老太婆还真是个福老太婆哟!”
“啥福老太婆哟,供个读书人费钱的很,束脩节礼都是小头,笔墨纸砚才是大头,贵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金子做的!”
“申家当时那个情形都把他供出来了,你家还怕什么?你儿子卖黄鳝几十文一斤,我不信没赚到钱?
再说,不是还有你家英娃的嘛,又是给人看病又是开铺子,听说她去富贵人家出一次诊,最低都是1两银子,你们供不起,不是还有她嘛。”
说到这里,钱氏拉着宋英的手,苦口婆心道:“宋英呐,兄弟姊妹间就是要相互扶持,你现在有能力,就帮一把弟弟们,等以后你弟高中了,你也能像申家的荷花一样,嫁个当官的,成为官太太。”
宋英本就因为莲姨娘的事情情绪不高,听到这番话糟心得很,偏梅花婶与刘三婶都在一旁帮腔:
“你二叔养着一大家子也不容易,你现在出息了,就帮一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