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着自己的每个反应。
思及此，他顾不得陆星云的盛情挽留，执意请辞："时辰不早，在下就不多叨扰了。"
顾无天始终默默跟随在后，站在殿柱的阴影中，连呼吸都收敛到极致，低调得几乎被人遗忘。
他注意到陆星云在交谈时，左手总是不自觉地摩挲着宝座扶手上镶嵌的星辰石，这个细微的动作暴露了对方并非表面那般从容。
连陆星云都未曾注意到他的存在。直到众人离开繁星宫，御空返回居所时，顾无天才从云层缝隙中看到钱战先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紧握的拳头终于松开，指节处还留着发白的痕迹。
见此情形，顾无天心中暗自发笑：以钱战先这般浅薄的城府，纵有钱归后全力辅佐，也绝无可能登上殿主之位，更遑论与深不可测的陆星云比肩。
繁星宫大殿门前，陆星云面带笑容目送众人离去。当钱战先的身影消失在云海尽头时，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冷却，最终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