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可能相信?”
他以为这是二哥找的借口。
谁料,曲仍全忽然低吼:“这是事实!蒋利恺的伤,秦丛姚的死,全都是喻沁出的主意,为了离间蒋周两家的!”
他当时急攻心切,只想尽快把持刺绣这一行的火热前程,却不曾想……
“我再有几天也能随意出行了,到时候我会去找母亲,你先劝说她把汤汤保下来!如果汤汤受一丁点伤,我跟蒋家父子,不死不休!”曲仍全双眼猩红。
曲三爷满脸愁容:“二哥,不是我不愿意去劝母亲,你也知道母亲向来说一不二,她做的决定从不更改的。”
“那你就逼着她改啊!她老了,老了是需要指望我们兄弟赡养她的!她早就应该把曲家所有的人脉底牌都交给我,也好过我如今被查,却没办法自救!”曲仍全语速极快。
曲三爷两头挨骂,忍气吞声的:“好,我知道了。你多保重自己。”
查当初那些事需要时间,何况曲仍全早就把证据都毁了,梁宁即便查,也查不到什么。
时间一到,他们必须放他自由,无非是限制他出国。
去哪里都需要报备罢了。
那也好过如今不能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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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市。
“方先生。”
方雍始终待在与秦丛姚从前的住处。
他以前的秘书乔装打扮赶来,“梁宁在查了,可惜曲仍全做的很干净,一丁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找不到。估计再有几天,曲仍全就能随意出行了。”
方雍说:“我要的从来不是他能被直接绳之以法。而是有了这样的事情,他往上爬的可能性已经几乎为零。至于刺绣方面,他再想对付这些人,就得小心再小心。”
这如同给曲仍全上了一道枷锁,做什么事都受桎梏。
方雍点了支烟,“只要他还敢来安市……”
“对了。喻沁在哪?”
秘书将一张纸放到桌上,那是喻沁的现住址。
方雍拿起来,“你可以走了。”
秘书摇摇头,“我不走。方省,您对我知遇之恩,这些年要是没有你,我也没有今天,我父母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定居海岸城市安然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