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刘东慢条斯理的问道,并把腕上的手表递了过去。
“稍等一下”,老头依旧是没有抬头。
刘东从兜里摸出一枚磨损的硬币,轻轻放在柜台上。老头这才抬眼,瞥了一眼硬币,又看了看刘东,随后慢悠悠地拉开抽屉,取出一把钥匙,推了过来。
“旁边二楼,靠海的那间。”老头说完,又低头继续摆弄他的零件。
刘东拿起钥匙,转身离开。街道上依旧喧嚣,没人注意这个穿海军制服的男人消失在修理铺旁边狭窄的楼梯口,而那个楼梯口的位置立着一块破旧的牌子,歪歪扭扭地用y南语写着“住宿”。
刘东推开二楼最里边房间的木门,一股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海腥气扑面而来。他反手锁上门,铜钥匙在锁孔里发出生涩的摩擦声。
房间很窄,一张铁架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褪色的蓝格子床单上落着几只死蚊虫,枕巾边缘泛着浅浅的黄渍。靠海的窗户半开着,咸湿的海风正掀起薄纱窗帘,露出下面斑驳的霉点。
他打量了房间一眼,径直走向床边的五斗柜,上面两个抽屉空无一物,只有第三格抽屉卡得很紧。拉开时,一枚生锈的图钉从木质滑轨上弹落,在寂静中发出清脆的叮响。
抽屉里只有几份泛黄的《解放日报》,日期停留在几个月前。
刘东的手指沿着抽屉底板摸索,在某处突然发力——夹层弹开的瞬间,两张对折的航空信纸滑了出来。
刘东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遍,坐在那细细的思索了一会,又重新看了一遍,把上面的信息牢牢的记在了脑海里。
刘东从兜里摸出火柴,"嚓"的一声,橙红的火苗窜起。他将信纸一角凑近火焰,纸张边缘立刻卷曲发黑,两张纸立刻燃烧起来。
他捏着燃烧的纸角,走到窗边,海风扑面而来,他松开手指,燃烧的纸片被风卷走,像一只坠落的火蝶,在半空中化为细碎的灰烬。
等最后一缕青烟消散,刘东拍了拍手,转身环视房间,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整了整海军制服的衣领,推门而出。走廊里光线昏暗,木地板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楼下街道依旧嘈杂,小贩的吆喝声、自行车的铃铛声、远处渔船的汽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