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他的话语忽然变冷,虚空随之震动,星光扭曲成一道幽暗之门,门后是漆黑的深渊,仿佛世界的排异之所。
“如果你再干涉愚者之城中人族命运,我就把你送入‘流营’。”
流营,那是连太古神祇都不敢踏足的禁地,是“存在被剥夺”、“思维被锁定”、“时间无方向”的领域,是不可知的极限之地。
陈清明没有应声,只是轻轻看了一眼那扭曲如黑洞般的流营入口,点了点头。
“明白了。”
太一使者看了他很久,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亿万因果轮回,最终,他淡然一笑,似是对一个孩子失望后的怜惜。
下一秒,时空如镜般重组,时间复流,风声再起。
太一使者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
骨路上的祖魂不解地眨了眨眼,而陈道明与太虚大帝已不知所踪。天地寂静片刻,仿佛一切都只是幻觉。
诸天神辉尽皆湮灭,只有一缕从圣殿方向投来的金光,穿越混沌虚空,遥遥洒在陈清明的身上。
他独自站在天柱断崖之端,披一袭白袍,身姿如松,静静凝望着那远方巍峨耸立的人族圣殿。
那是曾经的希望,是千千万万先人血骨铸就的信仰所在。可如今,那希望已经摇摇欲坠,在愚者之城的无尽异力、压制与扭曲之中,人族风雨飘摇,连圣殿都失去了往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