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摩挲着徽章边缘,金属棱角在掌心压出浅浅痕迹:
\"曾老,我… \"
他顿住,想起老不死的心性的变化,想起血毒肆虐下挣扎的身影,喉间泛起铁锈般的苦涩。
曾老伸手按住他手背,温言道:
\"我理解你的顾虑,特调处那些肃清令,确实误伤了不少正道门派。\"
老人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
\"可真正接触过这些,才明白修真界的触目惊心… …就在你们突袭掸镇的一个月前。东南亚血修突袭边境村寨,后来经过调查,正是滇省修士里应外合,才导致的一个边防中队直接覆灭。\"
曾老的声音带着怒意:
\"这些吃里扒外的修士,心中从未有过家国的概念,他们一心只在修为境界的提升上,端的是吃完饭就砸锅。\"
曾老从怀中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画面里焦黑的村寨废墟中,残破的尸骸与血红交织。
“这是那场战斗的幸存者用命换来的证据。”
他的手指抚过照片,声音低沉如擂鼓,
“这些阵眼,是典型的滇省炼器一脉手法,却掺杂着东南亚血修的献祭秘术。”
徐行瞳孔骤缩——那些符文的排列方式,竟与他之前见过的血毒禁制如出一辙。
曾老仿佛看穿他的思绪,手杖重重顿地:
“徐行啊…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你和五庄观,是把修为当济世之器,而那些堕落者,早已将力量异化为屠戮的刀刃。”
茶香在秋风中冷却,老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徐行:
“真正的威胁从来不是修真者的身份,而是人心的堕落,但他们身上的修为确实成为了他们犯罪的倚仗… …呵呵,根据特调处的数据,近五年来玄门修士以不足003的人口,制造了36的恶性案件。”
“所以上层要削减玄门势力?”
徐行故意冷笑道:
“就因为几个败类,要让所有修士陪葬?”
“不,是要建立规则。”
曾老将茶杯重重砸在石桌上,茶汤溅出的涟漪里倒映着阴沉的天色:
“你和五庄观义诊施药时,他们在暗中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