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无人欣赏的角落才能按照自己的节奏开花、凋零… …”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发涩:
“现在… …我不再和自己较劲了。”
守明道长含笑点头,眼角的皱纹里盛满欣慰:
“师弟,山不追云,云自徘徊,水不揽月,月自流连。你能懂得这个道理,比什么都珍贵。”
他走到徐行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再有想不开的随时回来,只要师兄还活着,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徐行喉头没来由的一阵哽咽。
大半年来的委屈、释然、成长,在这一刻化作眼角的滚烫。
他忽然想起初到那日,暴雨倾盆。
自己浑身湿透狼狈的敲响观门,守明将自己迎进去的第一句话就是:
“师弟,你回来啦?”
… …
此刻朝阳正好,余晖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弧线。
强忍着让对方随同自己去五庄观的心思。
“我会常回来的。”
徐行声音颤抖,他知道,这不是告别。
而是带着深山赋予他的淡然,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临别时,守明道长又往他行囊里塞了把晒干的薄荷叶:
“路上驱蚊用。”
徐行背着越来越沉的行囊,踏着满地碎金般的朝阳走出山门。
回头望去,老观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唯有檐角铜铃的声音,伴着山风,久久回荡在耳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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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市的霓虹在暮色里次第亮起,像坠落人间的星子。
徐行站在五庄观朱漆门前,指尖抚过门上的斑驳,上面的红漆还是如之前走时的一样剥落大半,露出底下发白的木纹。
记忆里老不死总说这大门该重漆了,却总被观里杂事绊住手脚,如今物是人非,只剩他独自触摸着回忆留下的痕迹。
“吱呀——”
推开观门的瞬间,檀香混着烟火气扑面而来。
“嗯?徐掌门?”
门房里陈爷爷探出头来。
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