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战术手电,光束在焦土上摇晃出破碎的光斑:
“那面对绝境该如何选择?难道任由邪恶吞噬一切?”
“说你傻逼你还不承认… …”
徐行撇了撇嘴,接着嘲讽道:
“用‘大局’做囚笼,将道德、牺牲、苍生都锁进铁栏,看似掌控全局,实则亲手折断了人性最后的脊梁。”
夜风裹着硝烟掠过两人之间,玄真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
“可有些牺牲”
“如果我乐意倒也罢了,可牺牲不该是被逼迫的献祭!”
徐行周身雷霆炸响,将方圆十米的弹壳震得腾空而起:
“你们总说‘为了更多人’,却忘了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世界。当五千零一个人踩着四千九百九十九的尸体活下去,剩下的不仅是亡魂,还有幸存者灵魂深处永远无法愈合的裂痕——那裂痕里滋生的恐惧与愧疚,终将成为新的灾祸。”
玄真后退半步,后腰撞上锈蚀的铁丝网。
他忽然想起某次任务中,为了保护人质而击毙的孩童炸弹携带者,那孩子眼中的空洞至今仍在午夜梦回时刺痛他的神经。
“可是换成你又该怎么做抉择?”
“我不知道。”
徐行收起雷光,脚步虚浮地靠上焦黑的树干:
“但我知道,之所以还有人逼你做抉择,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强大… …真正的救赎从不是用鲜血书写的方程式。当人习惯性的把生命换算成数字的那一刻,就已经输给了所谓的‘邪恶’。”
话音落下,废墟中只余篝火爆裂的噼啪声,像极了文明濒临破碎的叹息。
玄真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在硝烟与月光交织的战场中,声音带着沙哑的执拗:
“可集体的存续本就需要个体让步,若人人都只顾自己,文明又如何延续?”
徐行闻言仰天大笑,震落树梢几片焦黑的枯叶。
“你们总把集体挂在嘴边,却忘了构建起集体的本质是人,或许修士的追求,本就是独善其身,不成为集体的燃料… …”
“那苍生呢?”
玄真红着眼眶逼近,战术手电的光束剧烈晃动。
“面对灭世危机,难道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