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目光亮起,这人正是昨天在佟人堂后巷见过的消瘦男子。
勉强算是辉锐在本县的下级分销。
徐行的耳朵如天线般竖起,若有若无的对话飘入耳中:
\"老规矩。\"
刀疤刘扔给仓库管理员一条烟。
\"今天有冷链车来,腾个背阴的垛口。\"
徐行低头嘬着豆腐脑,余光瞥见管理员偷偷比划的手势。
三长两短,应该是对方确认货物信息的暗号。
他缓缓掏兜,假装付钱。
余光却对准了正在卸货的工人——那些印着海鲜logo的泡沫箱里,隐约可以感受到淡淡信仰之力的气息。
徐行擦了擦嘴巴掉头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就这面包车,才能运几箱药?
看样子这里只是狡窟之一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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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点。
徐行像壁虎般贴在城郊另一处海鲜仓库的空调外机上耐心守候,这还是他跟踪面包车得来的位置。
又过了一个小时。
一辆灯光全部关闭的冷链车自黑暗里缓缓驶来。
\"说好十二点验货,这都两个钟头了!\"
司机旁边貌似押送员的人踢了脚泡沫箱,冰碴子簌簌往下掉。
\"急什么?\"
管理员叼着烟清点单据:
\"等温度记录仪数据刷完,这批药效期就能续一个月。\"
徐行顿时一愣。
啥意思?
目光里,工人正用吹风机融化瓶口的生产批号,换贴新的标签。
最惊悚的是那些冷链箱的温度计——显示屏分明是22c,却在仪器外壳上贴着\"2-8c冷链专运\"的封签。
\"龟儿子\"
押送人员突然操起撬棍砸开个箱子:
\"这他妈都结霜了!\"
\"液态氮干冰,没见过?\"
管理员冷笑:
\"辉锐是辉锐,咱们是咱们,你们车队只管运,上个月隔壁的那批过期药,最后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