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向着徐行靠近:
“既已事了,何不将镇元印交还给为师?”
徐行感到胸口传来灼痛。
代表镇元一脉道统的信仰印记在道袍下发烫,烫得像是要烙进血肉里。
他脸上露出一抹悲哀的笑容:
“您是觉得… …如张金焘所说,我这一身修为… …真的都是来自于镇元一脉传承?”
“哦?你这一身修为难道不是获得了镇元印?”
张蕴元眉头微皱。
徐行并未接着话题往下,而是摇了摇头,慢慢说道:
\"您不是武当弃徒。\"
徐行慢慢后退,靴底碾碎了一块刻着\"正一\"字样的瓦当。
\"天师府嫡传的血胤怎么会成为五庄观的掌门?你在五庄观蜗居数十载,又怎么会不知道所谓镇元一脉的传承… …早已流失殆尽?\"
徐行脸上的凄苦更甚:
“还是说… …想要吸干门派底蕴的寄生虫,从来不是我,而是师父您?”
张蕴元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表情让徐行想起小时候——每次老不死的被戳中痛处时,右眉总会不自觉地跳动。
但现在。
老人的面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润,连带着身上的伤口也在慢慢结痂闭合。
\"我十六岁那年。\"
张蕴元的声音缓缓响起:
\"因为我乃六十二代天师私生子,是注定无法继承天师之位的,又因天师府的内部倾轧… …你是知道的,历代天师之位的传承都伴随着腥风血雨,所以我被送去了武当山学剑,本以为这辈子就会以武当弟子的身份活下去的。”
“冲汉通元蕴,高宏鼎大罗… …哈哈哈,感情真是来自天师府?原来我这高字辈不是来自唐朝翟法言啊?您还特意编了个五代掌门传了一千两百年的故事来框我?”
徐行笑了,笑的眼角都湿润起来。
老道明显顿了一下。
“不是我有意要诓骗你的… …你要知道,武当山的那段时光,那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可谁知道… …抗战爆发了。”
他一边拼凑天师印碎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