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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狐关,靠山营地。
这是一座极好的营房,内下三尺,借助了地热,两侧还有火道,
营外寒风呼啸,营内却温暖如春。
甚至要开窗透气,否则待在其中,会闷热难受。
此刻,营房卧榻上,一个老头声泪俱下,声嘶力竭的控诉委屈。
“大娘子……老叔叔没脸了。”
“二爷不是人,当着那些小的面,叫人扒衣打我,驼子今后还怎么带人啊……”
大地穴营房里,前前后后,坐满了十几个武川镇的嫡系,
保爷眼袋浮肿,面容惆怅,坐在一旁唉声叹气,想说话又没开口。
李兴是刚来的,他带了些药材过来,
可见了铁驼子的伤势后,果断把药叫亲卫拿回去了。
“爹,李义跟狗儿,谁敢打你,快别装……”
“滚,你个蠢崽子……这二当家打的是脸,今后没脸见人了。”
“你本来也没什么脸!敢惹二爷,母亲又得揍你了。”
牛娃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弄的铁坨子嚎嚎大哭,说这一生没用,活着没意思。
卧榻前,端庄大气的李娘子几番安慰,可铁驼子就是油盐不进。
良久后,青山寨大当家也烦了。
当即美眸一寒,勃然大怒道,“保爷,是不是你唆使三当家,要金狼卫的铠甲马匹?”
营房里,眼袋浮肿的李保,面容更惆怅了,
这赵国现在都透明了吗?
这些个小秘密,都瞒不住了?
事情确实就是这么个事情,三当家要保爷以后在朱雀军,好好照顾傻牛,
所以果断把事情担了下来,可这会驼子遭难,保爷也难受啊。
大伙当面,李保支支吾吾,怯怯的道,“那……那金狼卫都是十三营用命拦下的。好东西不给……咱不服!”
“那按你的说法,是不是今后谁打下的疆土就归谁?那赵国不得分崩离析。”
一道洪亮的朗朗之声,响彻营帐。
不知何时,赵王周云跟大将秦寄,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本来周云还想要慰问驼子,见到保爷之言,不禁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