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字字句句,那她日后还能问他,不必劳烦夏太医老人家。

    思及此,她抬手指了指最上方那张宣纸的末尾,正是她抄下的最后一句,她试探地问道:“这一句,你可知是何意?”

    谢景昭朝她那根葱葱玉指的指尖望去,片刻,他面色微妙,似难以启唇。

    苏窈盯着他的俊脸看得仔细,见他欲言又止,恍然大悟。

    紧接着,她安抚道:“没关系啦,看不懂也不丢人的呀。”

    谢景昭薄唇动了动:“并非看不懂。”

    在她纳闷不解的视线下,他轻咳了一声,再缓声道:“‘月朔已去汁口,三日中从之,有子’,其意为,月、月……”

    他从未这般磕磕巴巴。

    苏窈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眸中满满的求知欲,她追问道:“月?月什么?”

    谢景昭看她一眼,喉结滚动一下,少顷,接着道:“月事干净,第三日,第三日中、交、交媾,可能受孕有子。”

    依然是磕磕巴巴,但这一次,他坚持把话完整地说完。

    苏窈:“……”

    什、什么?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她愣愣地眨眼,而他已是别开了头,躲避着她的目光。

    视线内,他的耳朵红得惹眼,与他故作镇定的俊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彻底反应过来,苏窈的脸比他的耳朵更要来得红润。

    她手忙脚乱地放下宣纸,视线不小心触及那一句话,又赶紧随手拿起另一本医书,将那句话盖得严严实实。

    空气中似也被他们二人的赧然染上一层尴尬,在这一刻,周围静得只剩他们彼此羞涩无措的心跳声。

    外头,脚步声忽地响起,继而是夏显逸的声音:

    “太子殿下,苏副使,微臣已将午膳备好,于太医院的侧厅内。”

    谢景昭不甚自在地掠过那被人刻意用医书盖住的宣纸,继而,他极其自若地牵起身侧人儿的手,轻声道:“走吧,先用午膳。”

    “嗯……”苏窈垂着眼眸,小步跟在他的身后。

    夏显逸此刻还在雨廊上走着,离苏副使的屋尚有一段距离。

    他没忘记,上一回在“谢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