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他问杨善会,“杨公,贼究竟是何意图,公可能度出?”
连日雨水,空气润湿,杨善会这两天却上火。
他喉咙干涩,嗓音嘶哑,回答说道:“明府所料极是,仆亦以为,贼今日集兵壕外,当是为坏我羊马墙。至若坏羊马墙后,李贼是何意图,无非填壕、攻城。”
卢郡丞说道:“下着大雨,他能攻城?”
杨善会揣摩李善道的心思,猜测说道:“大雨已经多日不止。仆这两日远眺贼营,见贼兵忙忙碌碌,好几个贼营都在开挖排水渠道。可以想见,贼营里边,现必已是积水成河。也许是因见贼兵士气因此而日渐低落,所以李贼耐不住性子,没法再等雨停了,故决定冒雨攻城?”
这么大的雨,平地上走都费劲,别说附城攀爬了。
云梯被雨一浇,爬起来会比较滑;大雨倾盆而落,也影响抬头往上看的视野。
卢郡丞大摇其头,对杨善会的猜测不以为然,说道:“杨公,不可能吧?李贼除非失心疯了,否则,他绝不敢冒雨攻城!他若真敢冒着这么大的雨攻城,明府,岂不自寻死路?”
杨得道也不相信李善道会有冒雨攻城的胆子,迟疑了下,说道:“冒雨攻城,确是有点……,不过也有可能,李贼这是把希望放在了几天内雨会停上。这样,他先把羊马墙坏掉、城壕填塞,雨一停,他就能攻我城了。罢了,这些先不作多议。杨公,贼将进攻,请公安排对措吧!”
杨善会应道:“砲车、弩车,已调整好合适的位置;弓弩手百人、手抛手三百,亦俱已集合完毕。明府一令下,便可阻贼过壕。”稍作犹豫,说道,“明府,如果只从城头上打击阻拦,只怕最终是难以阻止贼兵坏掉我羊马墙。仆之愚见,似宜还是应当遣兵出城,进行阻击。”
卢郡丞瞪大了眼,说道:“杨公,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以公明智,前日之败,已然忘乎?”
杨善会恳切地看着杨得道,说道:“明府?”
“……,杨公,贼今日出兵,前后两部统计,近五千众。我城中若是遣兵出袭,派的兵多了,一旦失利,撤退不及,可能会被贼众趁势掩杀入城;派的兵少了,不足阻击用也,徒增伤亡。公遣兵出城阻击此策,自是上佳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