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巡抚布政使全都过去,那王家到跟前屁都不是一个!”
“老娘要是当初没瞎了眼,就是白让世子凿一顿,当世子的狗也不会看你娄散子一眼!”
娄散子哼了一声,明显没把这话往心里去,反倒还悠哉游哉道:“就你这泼妇模样,世子要愿意我还高兴呢,那算什么,算连襟了你说是不。”
“烂泥扶不上墙!”
“你但凡沾世子俊,有权,有钱,有才哪怕十分之一老娘都跪着给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娄散子听惯了泼妇挖苦,不甚在意拉开主屋大门,将伸个懒腰准备美美好好热上一壶酒享受一番,结果就冷不防瞧见屋里头那方桌旁边阴影里头好像坐着个人?
不对,那就是个人!
娄散子狐疑攥紧了酒壶,扭头快速看了眼外头那骂骂咧咧的泼妇。
野男人?
娄散子扭头捋着袖子,气的浑身发抖,但还不等他惊疑不定呵斥自家婆娘偷男人——
就瞧见那白衣身影缓缓从凳子上起身,阴影之中露出来半边俊的像女子般的冠玉面庞。
当啷——
随之而显露的,还有那明晃晃,悬在白衣腰间的红眼龙头金刀。
娄散子咽了口唾沫,眼神小心翼翼回正。
“娄散子,随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