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瓷面倒映着如同春光湖水一般的碧眼,蕴藏无穷玩味。
“这一天下来点香都能点三四个时辰,到时候估计都用不上这药。”
金发女官将药瓶塞入偌大胸襟之中,嗤笑一声眺望天上明月,喃喃自言自语:“平日里看娘娘端庄清冷惯了,倒是也想啧啧。”
乌云吞没玉盘般的月儿,金色帷幔下的饱满躯体也渐渐趋于沉缓熟睡。
城外,肃武王府的一处山庄之中。
一连十几位英姿飒爽的黑衣人用挑担挑起四口红箱子朝那储存杂物的木屋中走去。
身后跟着一佝偻,一颀长的两道身影。
“老薛,你可曾见过这种令牌?”李卯说着将那“影”字令牌递了过去。
老薛接到手掌,来回翻看,最后眯着眼睛恍然“唔”了一声。
李卯踏前一步殷切问道:“你知道?”
老薛摇摇头将令牌递了回去:“老奴不知道。”
李卯切了一声,塞到怀里慢悠悠踱步往前赶。
“不知道整的跟知道似的。”
“这令牌后面的势力多半就是那工部侍郎卢靖远的上级。”
“你说说,这京城里谁能培养出来五个身手不凡,而且阵列还齐整划一的死士宗师出来?”
“而且肯定还不止五个。”
李卯纵身一跃,跳到一破败的木柴堆上问道。
老薛又是摇摇头:“老奴虽然知道的多,但哪是什么都知道的万事通?”
“那些王侯皇家的人只要想,只怕都能培养出来这么一批江湖上的好手。”
“毕竟江湖上虽然快意驰骋,但比起公家饭还是略差一筹。”
“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好手,哪个不顾家,不想着美女珍宝人前威风的?”
李卯躺在柴堆上赞同的点点下巴。
“少爷。”
老薛靠着李卯躺的柴堆坐下,取出腰后别的烟杆在嘴里嘟嘟囔囔,吞云吐雾:“其实吧,您这么东查西查的实在是讨不得半点好。”
“这长浦桥坍塌一事和那罂粟一事,后面多半都有大人物嘱意,你说说,他们万一要反过来查到了少爷您头上,最后狗急跳墙拼的鱼死网破那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