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的亲疏,距离的远近,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朕向与皇妹亲厚,洛都尹当明白朕之用心,你们的婚事,先从简办了,娶朕的皇妹,你可真是高攀了。”
“臣幼时听闻魏文侯任用李俚,魏武侯任用吴起之故事,在为李俚幸运的同时,又为吴起深深惋惜。吴起离魏去楚,是因拒婚公主而引起的一系列偏见与误会。如果您是魏武侯,可曾怀疑过当日抉择?”尚疆脱口而出。
“你的意思是,你是吴起,现在打算离魏去楚?”宁安帝目露疑惑,“朕如此看重你,你这是这么回报朕的?”
“臣从来没有过这个意思。”尚疆抬头真诚看着宁安帝,“臣对质国之心,对世帝之心,日月可鉴,这一点您要信臣。臣只是觉得忠心质国,忠心世帝与娶灵霁公主是两码事,您如今混为一谈,我百口莫辩。”
宁安帝不理他,独自在案前坐下。
尚疆瞧了瞧宁安帝神情,又望了望候在远处的近侍,想了想后,尚疆走至皇帝跟前刚想开口,皇帝却说:“朕已派济北郡侯将傅廉抓住,那日傅廉送陆放出来,被荀明冒瞧见了,你还有何话说?”
“您派人跟踪我?”尚疆不可思议,“陆放从未来过洛都府衙,济北郡侯瞧错了吧?再说陆放若出现在洛都府衙,济北郡侯为何不将他直接提了问罪?”
“朕原想你是因为感情之事昏了头,你不觉得黑鹰队最近消息少了许多?”宁安帝斥道。
尚疆一脸委屈,敢情是宁安帝把他黑鹰队队长的这个职权给停了?
“您有什么火冲我发?您捉傅廉干什么?您有什么事情可以问我。”
“你也知道他是奉你之命?你一直拖延与公主婚事,你不觉得该给朕个说法?”宁安帝问。
“臣一直在策划《长略》,是为国得民心,收竹国、定乾坤的大略。”尚疆说。
“长略,长略,朕连个影子也没瞧见。”
“如果我将《长略》交出,想让您取消我与公主婚事,请您将傅廉也放了,不要迁怒他人。”
宁安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尚疆,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朕谈条件?”
“臣知道自己向来没有。”尚疆大礼上前,郑重跪下,“世帝如果应了臣,日后若是反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