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的学历过关，就能当这个总经理了？”
颜蓝手里拿着钢笔，轻点着会议桌。
她垂眸面对沈云重刻意的刁难，语调轻松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有学历未必能当总经理，可好歹能够服众。”
沈云重往后靠进真皮座椅，目光尖锐看着颜蓝，
“你要是能考个研究生出来，才有资格当管理层。“
董事会成员们也都小声附和，大专学历想考硕士，怎么也得好几年。
颜蓝忽然轻笑出声，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她俯身从自己背来的那个环保袋子里里取出文件袋，动作优雅丢到了沈云重面前。
牛皮纸袋“啪“地落在桌面上，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
“不用麻烦了，研究生学位我有。”
“你拿花钱买来的假学位来忽悠人？”
沈云重嘲讽道，
“你把董事会当什么了？
把秦氏当什么了？”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颜蓝指尖叩了叩桌面，
“是不是花钱买的，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全然不顾沈云重投来的威压目光。
柳瑾年拿起文件袋，作为京医大校友，他的拇指刚触到烫金校徽就愣住了。
证书内页的防伪水印在自然光下流转，钢印凹陷的纹路与记忆中母校的分毫不差。
“京医大的硕士生？”
他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你，你什么时候考的？”
会议室空调突然发出议论声，打破这诡异的寂静。
柳瑾年的目光死死钉在证书落款日期上——那赫然是他大一入学那年。
他攥着证书的手微微发抖，想起方才颜蓝那句轻描淡写的“不用那么麻烦”。
不等柳瑾年从那震惊中回过神来，沈云重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刷”的一声，迅速把证书抽了过去。
他低头看向证书，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上面扫视着。
当看到上面的颁发时间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