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的她,他想到的却是她鲜活的模样。
相较于娴静,他更喜欢她鲜活的模样。
喜…欢…
意识到自己用了怎样的词汇,他一时间怔住。
许是因为两人行了敦伦之礼,又意外地合拍,又或是因为崔窈宁嫁给了他的缘故,裴宴书的心里,不可抑制地对崔窈宁生出了几分好感。
这份好感,在敬茶的那刻达到顶峰。
她不是寻常贵女,吃了亏会直白地找回来,纵然面对镇国公老夫人,也没有丝毫害怕之意,眼眸明亮,炯炯有神,眉眼间是身后强悍无比的家世带来的骄傲自信,令人移不开眼睛。
明明日光透不进来,却好像有金光洒在她身上,这样灼灼热烈比骄阳还要耀眼,几乎让看到她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为她的容色所摄。
那一刻,裴宴书才听清楚心里的声音。
他心里升起的居然不是不悦,而是与荣有焉。
接受这门亲事以后,裴宴书就告诉自己,要接纳她所有的一切,无论是好是坏,可现在他的感觉,好像不只是接纳她的好坏这么简单了。
短短一日,他就已经将自己的心交出了大半。
那以后呢?
这份脱离掌控之外的感情令裴宴书有些不适。
他被自己的心困住,久久无言。
一路回院子静坐了许久,他才渐渐想明白。
何必非要论个输赢呢?
他已经过了争强好胜的那个年纪。
她是他的妻子,他被吸引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为什么要介意呢。
裴宴书想,他得跟她说个清楚。
问过侍奉在屋内的婢女,裴宴书才得知桃霜被她派去花园里摘花,杏雨则被她带去了沐室。
一路到了沐室,刚准备敲门就听到了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