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蒙了。
他可是侯爷,是有爵位在身的。
就算族长是他三爷爷,按规矩也打不得他。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地看向谢族长:“三爷爷,你为什么要打我?”
谢族长指着谢侯爷和谢侯夫人:“你们两个,真是好样的。”
“一开始我知道谢莺眠典当嫁妆时,我觉得是她在找事,我对她是不满的,觉得有什么话大家坐下来谈,何必闹到人尽皆知,家丑外扬?”
“但,我看到了谢莺眠的嫁妆。”
“那些普通木材做的桌椅和陈年布匹碗筷也就算了。”
“退一步说,你们鬼迷心窍放一些你们不穿的,华丽但昂贵的二手衣服,二手首饰,也算了。”
“你们告诉我,为什么将染血的蚕丝被也放到嫁妆里?”
谢侯爷:“什么染血的蚕丝被?”
谢族长冷冷地看向谢侯夫人:“你问她。”
谢侯夫人心里打鼓。
她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染血的蚕丝被。
因为谢莺眠嫁妆里的被子是宝瑜准备的。
当时宝瑜说的是,她那里有很多被子,还都是顶好的蚕丝被,不需要再重新找人做被子。
她觉得,谢莺眠自小生活在庄子上,怕是连蚕丝被是什么都没见过,给她宝瑜用过的蚕丝被算是抬举她了。
“我,我也不知道。”谢侯夫人道,“肯定是谢莺眠污蔑我们。”
谢族长对谢侯夫人很失望。
若说那些二手衣裳充当新品,是眼皮子浅。
那些染血的蚕丝被充当嫁妆,是又蠢又坏了。
谢族长对谢侯爷说:“这件事你们实在错得离谱,我警告你,谢莺眠已经手下留情了,你们乖乖去五倍赎回。”
“如果你们还执迷不悟,也好,那我这个族长会召集整个谢家来,将你们一族分出去。”
谢侯爷比被打耳光还震惊:“三爷爷,就因为这点小事,你要除族?”
谢族长冷笑:“小事?”
“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这是小事?”
“谢韬,你爷爷当年是何等光明磊落,你继承了你爷爷的爵位,却连你爷爷的一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