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恶行时就想起了周秀兰曾经告状请求和离的事,想到当初自己的判决,金鸣澈冷汗涔涔,一声不敢吭,没想到还是被这位祖宗问到了头上。
他诺诺不敢言。
叶清岚却没有功夫等他:“你骂她是刁妇!说妻告夫乃是‘以下犯上’!威胁要将她收监!”
“大夏朝从来没有‘妻告夫乃以下犯上’一说,敢问金大人,你遵的是哪朝律法?!”
金鸣澈“噗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磕头:“微臣……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你可知你这一时糊涂,险些误了一个女子的一生!而本宫绝不相信,你为官十三载,只糊涂这一次!”
“诸位知道可悲的是什么吗?”
她伸手指着金鸣澈,“是天下间这样的糊涂官多的是!”
“是这天下间官员皆为男子,面对这种事,各位本能的会站在男子立场,这天下,无人能为女子讨一个公道!”
叶清岚语气低落下来,像为这天下女子的身不由己悲哀:“周秀兰是被换亲给葛大壮的。葛大壮的妹妹,嫁给了周秀兰的弟弟。这就是生为女子的悲哀,命运半点由不得自己。”
“天下间这样的女子何其多,就连各位家中,精心教养的女儿,看似锦衣玉食,仆婢环绕,可又有多少人,是将女儿当做工具培养的?多少人存着将来让女儿嫁个好人家为家族增添助力的主意?”
“有谁在乎过女子的想法么?有人问过她们真正想要什么么?”
“诸位知道更可怕的是什么吗?是葛大壮这样的畜生,也会为人夫,甚至为人父!就凭着一句女子当‘三从四德’,他就能理直气壮地折磨周秀兰,就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将女儿卖进青楼!”
“我敢问各位一句,凭什么?!凭什么身为女子,就要处处不得自由?凭什么身为女子,就要任由摆布?都说男子为天女子为地,可地孕万物,怎么天就比地尊贵?又说阴阳调和,可那八卦图上分明阴阳两极各占一半,怎么就得出阴不如阳?”
一番发言振聋发聩,问得在场众人哑口无言。
“本宫举办恩科试,允许女子参试,不是像某些人想的,要让女子踩到男子头上,而是为天下女子争一条活路,争一份平等!只为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