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凶手是在家门口跟死者扭打在了一起,在斗殴中杀的人;在打架中将对方打死,似乎谈不上失手吧?”
“并且犯人说有癔症?家属叫冤?”
“如果以后但凡有人杀了人,都声称有癔症、家属都在外煽动民情叫冤呢?”
“是否有病,不是逃脱法律的理由!”
“这个口子,不能开!”
李缘点了点头,他想到了后世的“精神病”。
一张精神病证明,罪行凭空减三成……
他又看向李斯。
后者道:“巴郡几乎全郡都知道了,并且在往周边郡县蔓延;如果下官是五国之人,这次的事绝对是一个好话题;而且,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之后百姓若遇到相同之事,因担忧不敢坚定保护家人又如何?律法是要公正的保护百姓,不能反过来害百姓担心。”
李缘懂了。
嬴政是觉得预防未来要大过这单起案件,但李斯是觉得这件事已经扩大到了不得不酌情处理的程度,二人都有担心,都有道理。
“巴郡郡守的意思是什么?”
李斯说:“以杀人罪论处、然后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减轻刑罚。”
李缘呆了呆。
后世的法律判罚中,凡是带有缓刑的,基本都是有很大回旋余地的。
也许一个人犯了应该死刑的罪,然后判时缓刑,缓刑后改无期,在狱中又表现良好减刑,最后也许只坐二三十年牢就可以出来了。
而秦国,现在就要整出来了?
“下官算过。”李斯说:“如果定性为杀人罪,以秦国律法,哪怕减轻刑罚也要最少二十年无偿劳作。”
李缘琢磨了一下:“他家只有他一个人?”
“是,其儿子只有五岁,老母也身体有疾,仅靠女子一人,在巴郡估计……”
李斯没再说话了。
嬴政坐在上首,对此也没有反驳。
家中唯一的顶梁柱倒了,等同于让这个家庭在生存线上挣扎,这还得看那女子是否能干。
李缘看了看两人。
李斯自从上次被嬴政彻底信任之后,好像胆子都变大了,居然敢坚持不同意见等到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