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里有三分得意,七分疲惫,还有一丝只有他能读懂的——对未知历史的敬畏。当夜,阿房宫的宫灯连成星河。张恺独自坐在露台,望着北斗七星的方位。记忆中的考古现场与眼前的繁华帝国重叠,他摸出怀中残破的笔记本,最新一页写着:“公元前 221年,始皇帝统一六国。”墨迹未干处,不知何时滴上了一滴烛泪。徐福东渡那日,张恺站在港口送行。方士的船队扬起白帆,他望着徐福手中的《山海经》,突然想起嬴政对长生的执念。“先生当真不去?”徐福的眼神意味深长。他摇摇头,摸了摸腰间的青铜剑——那是嬴政亲赐的,剑鞘上刻着“定四海”。沙丘宫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张恺跪在嬴政病榻前,听着他气若游丝的嘱托:“长城灵渠还有”帝王的手突然抓住他手腕,“你本不属于此世”话音未落,惊雷炸碎窗棂,他感觉后颈的旧伤又开始灼痛——那是穿越时被雷劈中的地方。胡亥登基那晚,张恺烧掉了所有现代笔记。火光中,他看见李斯被腰斩的预言,看见蒙恬饮鸩的惨状。新帝的使者送来鸩酒时,他正望着咸阳城外的骊山——那里埋着他参与设计的皇陵,无数机关暗门后,藏着比兵马俑更震撼的秘密。饮下毒酒的刹那,张恺恍惚听见洛阳铲撞击青铜的声响。他笑了笑,血沫顺着嘴角流下,在青砖上绽开如红梅。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而他这个来自未来的看客,终究成了史书里一个模糊的注脚——“秦博士张某,善奇谋,卒于二世元年。”
以刘博在现代研读秦史时意外穿越为开端,置身胡亥暴政下的秦朝。通过他洞察赵高阴谋、联络旧部、发动起义等情节,展现主角在乱世中力挽狂澜,与胡亥集团斗争的惊险过程,融入历史典故与权谋智斗。咸阳逆鳞羊皮纸卷轴在案头摊开,刘博的钢笔尖悬在“秦二世元年秋,陈胜吴广起大泽乡”的批注上方。窗外蝉鸣骤歇,图书馆的吊灯突然爆出电火花,等他再睁眼,刺鼻的硝烟味已灌满鼻腔。“快救公子扶苏!”铁甲军的嘶吼穿透耳鸣。刘博踉跄着扶住土墙,麻布短褐沾满血污,腰间沉甸甸的青铜剑硌得生疼。远处咸阳宫的飞檐在火光中扭曲,他摸出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只剩屏保上的秦代疆域图还泛着冷光。“你是蒙恬将军帐下的文书?”年轻侍卫扯住他衣领。刘博望着对方甲胄上的玄鸟纹,突